纳迪亚在幼崽和金德兰离去后视线逐渐移到整个宴会的虫群中。
他看到两位好友,阿普顿和格礼,一个清冷孤傲,一个风雅翩翩。
想到什么,纳迪亚跨步走了过去。
阿普顿和格礼两个正边喝酒边闲聊,看到纳迪亚来,随手打了个手势。
纳迪亚走到两虫面前,也不废话,轻咳一声,报了一下好消息。
“金德兰怀蛋了,一个。”
格礼:“咳、咳——”
阿普顿眉毛微动,看起来依旧一幅冷傲的模样,只是开口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惊讶,“这么快?”
纳迪亚点点头,格礼从咳嗽中缓过来,“那我要为我未来的大侄子和大孙子准备一份礼物。”
纳迪亚:“大侄子、大孙子?”
“哦,不对,”格礼迅速反驳,“皇子殿下是大侄子,塞拉斯是二侄子,应该是三侄子,大孙子倒是对的。”
纳迪亚:“……”
格礼立马笑了,笑的舒朗,“干嘛那样看着我,三侄子不是按照金德兰辈分算的吗,大孙子不是按照皇子殿下辈分算的吗。”
纳迪亚:“……可以。”
“那你要送个合心意的礼物,你的三侄子和大孙子是个小雌虫幼崽。”纳迪亚补充道。
格礼摸摸下巴看起来在仔细思考。
纳迪亚倏地靠近阿普顿,笑意盈盈,两虫不过一拳的距离,“那阿普顿呢,有什么表示吗?”
阿普顿后退一步,冷傲的神色为他容颜加了一份殊色,他拉开两虫的距离,“看你的样子,是有目标了。”
“嗯哼,”纳迪亚,“听说你最近买下一个高等资源星,不如——”
恰如冰雪消融,胜过世间万般颜色,阿普顿嘴唇微勾,调笑道:“可以,不过,到底是给你的还是给幼崽的?”
纳迪亚肯定道:“当然是给我宝贝大孙子和三侄子的。”
阿普顿轻笑着,不说话。
格礼思考着,旁观两虫的交谈,余光中瞥到一个虫往这急急走来,连忙开口。
“喏,我二侄子来找他雌父了。”
格礼对塞拉斯还算熟悉,阿普顿名义上的“亲子”。
原本愉悦的阿普顿脸色骤然一变,瞬间冷硬起来,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他留下两字“有事”,转身迅速离开,去往一旁的廊道上。
塞拉斯的目的是阿普顿,看见阿普顿变了地方他也转了方向,往那个廊道走去。
原地。
纳迪亚蹙眉,指尖轻敲着桌面,“怎么回事?”
“玩脱了吧。”格礼略显无所谓地开口。
“玩、脱了。”纳迪亚嘴里咀嚼着这几个字。
格礼点点头,与纳迪亚双眸对望,“挣脱阿普顿的控制,做出出乎意料的事情了吧。”
阿普顿那家伙,傲慢地将雄虫幼崽玩弄于股掌之间,培养幼崽对他的依赖感和顺从性,等事情超出意料之外,就迫不及待斩断一切联系。
如今,这是被找上门了。
纳迪亚隐约有点了解,索性阿普顿应该能处理,也就不在询问,转而和格礼继续聊着天。
直到宴会结束,两虫依旧没见阿普顿回来,可能直接回家。
纳迪亚跟着找来的虫帝回了寝宫,格礼则跟着老师一起回了办公室,处理繁忙的公务。
……
走廊内。
塞拉斯急匆匆的身影走过,前方的身影俨然消失不见,内心慌乱心脏跳动不已,面上,牙齿咬着嘴唇,一幅沉默发狠的样子。
深吸一口气,塞拉斯的精神力从周围弥散开来,探查周围的情景。
隐约触动某种东西。
远处,和金德兰洗“鸳鸯浴”的艾尔维拉眸子闪过一抹亮光,他在王宫各处留下的精神力被触动了。
艾尔维拉分了一点心神,注意力重新回到面前。
再说塞拉斯那边,他边走精神力边铺设,在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,一道身影出现在塞拉斯面前。
塞拉斯眼睛里瞬间迸发出恼怒,转而转为巨大的惊喜。
“雌父!”
阿普顿后退几步拉开两虫的距离的,塞拉斯想靠近,在阿普顿无言的目光中乖乖停下脚步。
阿普顿身体靠墙,随手挽起一束银色长发,懒散地观察着,银色长发柔顺光滑,如同一条流淌的银河。
塞拉斯的目光忍不住跟着转动。
“有事?”冰冷的声音响起。
塞拉斯胸腔不停地鼓动,焦急暴躁好像一下被抚平了。
“我想见你,雌父。”
塞拉斯的声音中带了一些可怜兮兮。
“嗯。”阿普顿无所谓地应道,“我与你的雄父已经离婚,你的抚养权在他名下,以后没必要再见面了,至于你所谓的那些思念憋在心里。”
冰冷的语气均是无情的宣泄。
塞拉斯眼眶瞬间就红了,一股血气攀升到大脑,他控诉道。
“你根本就不关心我!”
“你根本就不爱我!”
塞拉斯眼角滑出泪,嘴唇被咬出鲜血,神色倔强。
“过来。”阿普顿道。
塞拉斯走过去。
阿普顿抬起塞拉斯下巴,淡声说道:“你说对了。”
阿普顿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塞拉斯,再次看到强烈的依恋感,那种超出他的谋算的情感,让阿普顿主动斩断他们的关系。
阿普顿转身离去。
塞拉斯双全紧握,某种眼神一变,下定某种决心,他朝着阿普顿的背影喊道,言之凿凿。
“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雌父。”
阿普顿脚下动作一顿,转身,蹙眉问: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塞拉斯哽咽道:“四岁的时候。”
阿普顿心中想到,这么早。
塞拉斯的抚养权归到阿普顿手下,平时由他照顾幼崽。
阿普顿确认自己的手下没有泄露秘密的虫,那就只有道格拉斯家族那边的虫,家族虫多嘴杂,应该就是他们泄露的。
如果,这样讲的话,塞拉斯一直知道他不是他的亲生雌父。
“我不要你当我雌父,我要和你断绝名义上的关系。”
“随你。”阿普顿随意丢下一句话,只是转身而蹙起的眉头表示着他知道自己将迎来一个巨大的麻烦。
塞拉斯看着阿普顿无情离开的背影,眸中闪过执拗。
……
远处,王宫内的另一处宫殿。
宫殿长久没有虫住,但有机器虫按时打扫,因此没有预料中的灰尘覆盖的场景。
一进宫殿,艾尔维拉拥着金德兰去了宫殿修缮的温泉浴池,让机器虫去准备衣物。
到了浴池旁,岸边金德兰扭扭捏捏,艾尔维拉则是熟练的脱去衣物,进入水池,回头望岸上的雌虫。
艾尔维拉的长发被浸湿,白皙粉红的脸上覆着水滴,犹如清水出芙蓉。
温泉水蒸腾散发的水汽模糊了艾尔维拉冷淡的面容,柔和几分面部,过分美丽。
恍惚了岸上的金德兰几秒,不过他很快回过神,环顾四周。
周围灯火通明,一切无所遁形,过于害羞内敛的性格让金德兰羞怯于在这光明的环境里展露身体,并且身旁是眼睛清明直盯着他看的皇子殿下。
艾尔维拉靠近岸边,朝金德兰伸出手,“温泉水温高,不用担心冻到幼崽。”
怀蛋的虫和未出生的幼崽都很脆弱,所以行事要小心,这是艾尔维拉看法。
“殿下,未出世的幼崽不惧怕寒冷。”金德兰蹲下身解释道。
艾尔维拉眸子闪了闪没有说话。
金德兰重新站起身,犹豫一番,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,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。
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,金德兰的速度还是很快的。
金德兰赤.身站在岸边,旁边是旁观他脱衣服全程的艾尔维拉,现在依旧眨着眼在看。
供虫下温泉的台阶的在另一边,但艾尔维拉在这,金德兰索性坐在池边,先将腿伸进去,准备用双臂撑着,顺势滑下去。
艾尔维拉游到金德兰前方,朝金德兰伸出双手,示意要接对方。
金德兰看见,惊慌和难为情同时涌上大脑,被温热的水汽熏得头脑发晕。
等缓了一秒后,金德兰身体前倾。
艾尔维拉接着金德兰,双手环过金德兰的肩背,还没沉沉入水,艾尔维拉先感觉到一阵窒息。
因为姿势的问题,艾尔维拉的脸埋入金德兰饱满的胸膛,面部、鼻间、嘴唇,都接触到软弹的触感,像一个有韧性的面团。
两虫一起沉入水中,又渐渐浮起。
“嘶……”金德兰发出轻吟。
胸膛处的一块皮肤被轻轻磨咬,痛和麻,且有一股奇异的感觉,那处的皮肤像是幼崽的磨牙棒一样。
水中的起伏逐渐平稳,艾尔维拉松开嘴,两虫面对面。
“殿下。”金德兰轻声唤着。
“嗯。”艾尔维拉应道,将虫按在岸边,手抚上金德兰的脸仔细观察着。
两颗心不断地激烈震动,声音彼此交缠,化为再也分不开的声音。
因为幼崽的缘故,晚上不能和金德兰做,所以艾尔维拉现在向金德兰多索取些“补偿”。
金德兰看着仔细盯着他瞧的皇子殿下,想到今天晚上他本就答应皇子殿下晚上回去就开始,随便雄虫怎么做。
所以,艾尔维拉做什么过分事情都可以,在这个温泉里也可以。